《闻接上篇》
后来被带回外婆家,与大姐被分批监护前的最后一晚,她的眼睛老是水汪汪,不时满嘴口水抹了我俩一把脸,还说了些很奇怪的唠叨话。无非就是听话、读书、少打架啦之类的(本人小时最频密的打架对手非大姐莫属也) 心里总觉得有重大事情会发生,隐隐约约似乎闻到悲伤的苗头(那时不懂什么是离别)
果不其然,她用智商低的谎言哄我俩上楼伴睡,然后悄悄下楼。或许是恰巧又或许开窍了浅眠的功力,惊醒后警觉不对头,立马唤醒大姐一起捉奸!啊不对,是捉人!冲下楼梯推开人群,只瞄到隐隐约约有人托着行旅放进车厢。我想冲过去抱着她的脚(没办法,身高就只到这里啊)。忘了怎么收尾,录影来到这里小中断,然后继续…… 哭,闹,歇斯底里的哭,歇斯底里的闹。
我们始终没能好好说再见,在触碰到她之前,讨厌的大人们一个坐青龙右白虎将我俩扛起来拉得远远的,就连车尾灯也看不到就扬鞭走了。每天睡醒后重复满屋找人动作,然后哭,继续闹,重复不间断 (怪不得我这么讨厌这个年龄的死小孩,或许是害怕唤醒自己体内藏着相等的恶魔的基因) 也试过进化成死赖大人缠问她的去向,得到的只是三灭其口避而不谈的回避。后来的后来有人告诉我,她也许就在任何一架仰望的飞机里,正飞去不知名的城市,而我也正满四岁。(为啥看着我的童年,越来越像《天生变态狂》书里提到的那符合后天条件而为扭曲的基因提供酝酿的温床!天呐!)
成长这回事就是分段经历升级版的扫兴。时间只会磨平不重要的花碎片段,凸显核心画面的后劲。誓如离地前的信心喊话、无力阻此头颅分裂的无能为力、挽回不了被遗弃的离别种种…
扫了这么久的兴之后,前几天仿佛又回到孩童时期,那天就是单纯的想穿青色,转身回望,这份单纯悄悄转变成庆幸…而我不急着找答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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