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April 28, 2017
Thursday, April 27, 2017
Wednesday, April 19, 2017
成长,是件很扫兴的事 3
《闻接上篇》
后来被带回外婆家,与大姐被分批监护前的最后一晚,她的眼睛老是水汪汪,不时满嘴口水抹了我俩一把脸,还说了些很奇怪的唠叨话。无非就是听话、读书、少打架啦之类的(本人小时最频密的打架对手非大姐莫属也) 心里总觉得有重大事情会发生,隐隐约约似乎闻到悲伤的苗头(那时不懂什么是离别)
果不其然,她用智商低的谎言哄我俩上楼伴睡,然后悄悄下楼。或许是恰巧又或许开窍了浅眠的功力,惊醒后警觉不对头,立马唤醒大姐一起捉奸!啊不对,是捉人!冲下楼梯推开人群,只瞄到隐隐约约有人托着行旅放进车厢。我想冲过去抱着她的脚(没办法,身高就只到这里啊)。忘了怎么收尾,录影来到这里小中断,然后继续…… 哭,闹,歇斯底里的哭,歇斯底里的闹。
我们始终没能好好说再见,在触碰到她之前,讨厌的大人们一个坐青龙右白虎将我俩扛起来拉得远远的,就连车尾灯也看不到就扬鞭走了。每天睡醒后重复满屋找人动作,然后哭,继续闹,重复不间断 (怪不得我这么讨厌这个年龄的死小孩,或许是害怕唤醒自己体内藏着相等的恶魔的基因) 也试过进化成死赖大人缠问她的去向,得到的只是三灭其口避而不谈的回避。后来的后来有人告诉我,她也许就在任何一架仰望的飞机里,正飞去不知名的城市,而我也正满四岁。(为啥看着我的童年,越来越像《天生变态狂》书里提到的那符合后天条件而为扭曲的基因提供酝酿的温床!天呐!)
成长这回事就是分段经历升级版的扫兴。时间只会磨平不重要的花碎片段,凸显核心画面的后劲。誓如离地前的信心喊话、无力阻此头颅分裂的无能为力、挽回不了被遗弃的离别种种…
扫了这么久的兴之后,前几天仿佛又回到孩童时期,那天就是单纯的想穿青色,转身回望,这份单纯悄悄转变成庆幸…而我不急着找答案
Tuesday, April 18, 2017
成长,是件很扫兴的事 2
《闻接上篇》
室内反锁的情形下除了紧抓着铁条,也只能隔着旧式的百叶窗心里倒着抽一口气呐喊着不要不要…!
视线不曾离开妈妈托朋友越洋带给我们的洋娃娃。眼睁睁看着娃娃搭配奶白色蕾丝的英国帽的头颅,正在缓慢地,以360°的方式从左到右旋转一圈
他扬起邪恶的嘴角眯起眼睛直视我,举起握着头颅的手用力反转洋娃娃 再用力一拔!生生将头颅扯下来(难怪后来长大后这么重口味,爱看血腥恐怖片)
事隔多年后再次跟堂哥有了联系。 无意间提起小时种种(我发誓我是故意的) ,虽然他极力修正我的漏洞百出的记忆 (出自顽皮恶作剧,但其实洋娃娃的头颅是可以接驳回去的, 洋娃娃依然完好), 可我的记忆里根本没记录后来的事故
小孩的可怕在于,一旦对最可怕的一幕进行录影,这些存档就会一直伴随在她的童年成长,入睡后在私人的导播室里自动播映。即便现在得知完整真相,可是大脑和情绪却还是不愿意自行修改,可见专家们所说的的童年阴影影响人格发展真的是煞有其事。
那年,我接近四岁。
《待续…》
Monday, April 17, 2017
成长,是件很扫兴的事 1
小时候的快乐非常单纯
无非就是赢了很快乐,输了很生气而已
康永在奇芭里是这么说的
小孩子的情绪的确简单直接
可是如果你以为每一个死小孩都不用大脑
或者说都对小时候的事件没记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
很多时候我们在扫兴的成长中会渐渐远离小孩的简单和直接,慢慢进入大人们定义的成熟思想
越是扫兴越是提早获得“懂事”的称赞
回顾我扫兴的苗头似乎早发芽得有点超乎寻常
那年坐进摇晃式的电子车,满脑子只想着怎么踹我身边的大姐下车而又不被大人责骂(看来我的黑腹小时候就已经有迹可寻),也只有两岁
低头望着脏兮兮的脚趾踩在滑梯板的最高端,遥望着姑姑的黑脸以及她手中那碗渐渐微凉的白粥,再回头看看前后被大姐及堂弟堵截的滑板及楼梯,然后认命地看着身下的草皮告诉自己这是唯一的出路,不停重复不知哪学来的口诀:
跳跃。蹲下。起身。
跳跃。蹲下。起身。
单杠放手前在耳边听到尖叫之后,我完成得还算不错,
跳跃。蹲下(趴下)。黑暗。
唯独失算最后一段
睁开眼,他们说这是破相,可我知道右眼边的这条疤痕是祭奠我上过擂台的奖励,是这段短暂放养式的生活里唯一的纪念品(看来死爱脸的性格也是这时悄然滋生的)
而那年我三岁
《待续…》